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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彬阇梨遗书 北宋 · 释知礼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七五、《四明尊者教行录》卷五
委曲遗愿彬阇梨:吾夙以缘法,获嗣流通,踰四十年,道德无闻,深自为愧。
汝亦早以弘教为志,久处座下,及传唱利人,颇有道誉。
我今老病日笃,必不能再与汝等谈道。
宜以像末隆法为勤,无以名利居怀。
自念垂终之次,不能悉书,聊遣此,好自珍育。
不具。
延庆座主(押)付愿彬阇梨领。
付门人崇矩第二书 北宋 · 释知礼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七五、《四明尊者教行录》卷五
浮石行者至,得汝书,知住持无事,兼有僧徒,讲说相续,官员归向,供施周丰。
此虽外事,亦是急缘。
又知专以净土系心,念佛不辍。
吾闻之甚喜,如饥得食。
望汝加行自修,弘教利物,无以他竞,卑己尊人为上。
若其尔者,三衢台教立见中兴也。
其住持事,杭僧来说,汝既说行并持,必树立非晚也。
仁岳有谏书与吾,汝曾见否?
嗟小子狂简,不知所以裁之。
始欲不答,又虑后学遭伊惑乱,病中写三二十纸,解其谤辞,令伊知教观蹊径也。
钞写未了,后信附去。
夏暑恶热,宜好将息。
勤心为法,兼修佛事为要。
不具。
天台教与起信论融会章 北宋 · 释知礼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七八、《四明尊者教行录》卷二
有客忽问余曰:「《起信论》于天台四教摄属何耶」?
余偶对曰:「《起信论》是唐朝藏法师制疏申通,天台不见文句解释。
此乃各是一家制作,难可和会」。
客乃动容问曰:「闻天台一宗最能融会,如云以五时八教判释东流一代时教,罄无不尽。
此语何为」?
余乃立理对曰:「只恐不许天台融会。
若信天台摄属,容有其理,则《起信》摄属何难,亦乃自见诸家妍丑。
今试为先将教摄论,次为以教会疏。
且夫此论宗《百洛叉经》,而首题大乘,则理合通于衍门三教。
天台《净名玄义》云,《佛性》、《唯识》等论通申大乘三教。
《唯识》尚具三教,《起信》何不具三,况与《佛性》大同小异。
今且于论初后,撮略教文以对三教。
论以一心为宗,乃云总摄世出世法。
此则正在圆门,亦兼馀二。
真如门有离言、依言、空、不空义,则三教之理明焉。
生灭门明初发心住,能少分见于法身。
八相成道(《涅槃》云,十住能少分见法身,见不了了,天台判为圆位。《妙乐》云,唯《华严》、《起信》明初住八相,最为显著。),岂非圆位耶?
次第翻九相,岂非别位耶?
八地得无功用道,岂非通教被接之位耶?
略引此文,诸可悉例」。
客曰:「藏师制疏分齐如何」?
对曰:「贤首立义望于天台,乃是别教一途之说,未是通方别教。
何者?
别有教道證道,彼则唯论教道。
别有四门被机,彼乃只论双。
亦别有自他横竖,彼乃独论自行竖入。
别有多义,彼所不云。
未是别教通方,盖是一途之说」。
客乃难曰:「彼疏随缘不变为宗,天台亦以随缘不变證于三因体遍,乃是圆意,何言别耶」?
余曰:「藏师虽用圆名,而成别义。
何者?
彼云,真如随缘作一切法。
而真如体性常不变,却谬引《释论》云,无情唯有法性而无佛性。
此则名虽在圆,而义成别」。
客曰:「别明凝然为理,今以随缘真如而为别理,此据何文」?
余返曰:「别理随缘,其文稍显,凝然为理,出自何文」?
客曰:「此宗讲者皆有此言,而未见文疏所出」。
余曰:「盛将随缘以凝然二理,简于性相二宗,此乃出自贤首,天台未见此文。
据理,随缘未为圆极,彼宗尚自判终教,未及于圆。
天台之圆同彼之终?
须知,若凝然,若随缘,但据带方便义边,皆属别教」。
客曰:「天台立别理随缘,文据如何」?
对曰:「《止观》立别教发心境云,只观根尘一念为迷解本,记别如来藏为善不善因。
《妙乐》云,别教从无住本立一切法。
乃云,无明覆理,能覆所覆,俱名无住
又云,真如在迷生一切法。
又云,无明为因,能生九界,必须法性为缘。
文證若此,足可依凭」。
客曰:「疏义在别,此则已明;
论具三教,更冀剖析」。
余曰:「傥有微碍,尽望陈述」。
客曰:「真如门属理,具三教可。
然生灭门论于地住修證,须依一辙,别则始终俱别,圆则初后俱圆。
如何三教位次并陈」?
对曰:「此论宗经,既多明理,是故非一理。
既不一,依位修證,如何一途?
如《华严经》,明圆初住,乃云,初发心时便成正觉等。
后明地位,却云,八地得无功用道。
又《仁王》一偈颂中,三贤十圣住果报在圆,十四般若为别,五忍属通。
此一两经明位尚尔,况此论宗《百洛叉经》,岂可止有一翻地位?
文中缺于三藏位者,既以大乘标题,只可唯明衍教」。
客曰:「且如贤首,学通性相,位继四依,因何释义全下天台」?
余曰:「菩萨弘教,各逗机宜。
盖是一类之机,宜闻一途之说。
所以作此申通,未必四依有不了也」。
客曰:「既各擅一美,各逗机宜,何须彼此摄属」?
对曰:「既知二宗各逗机宜,何须致问?
既令摄属,如上所陈。
若论被机,不须和会」。
客乃唯唯而退。
务学十门 其一 不脩学无以成 宋 · 释法云
 出处:全宋文卷三九二五
玉不琢不成器,人不学不知道。余十有五而志于学,荏苒光景,倏忽老至。岁月既深,粗知其趣,翻叹畴昔,殊失斯旨。限迫,学不可逮,因述十门,垂裕后昆。俾务学以成功,助弘教而复显云尔。
《涅槃经》云:「凡有心者,皆当得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」。
何以故?
盖为一切众生,皆有佛性,此性虚通,灵明常寂。
若谓之有,无状无名;
若谓之无,圣以之灵。
群生无始,不觉自迷,烦恼覆蔽,遗此本明,能生诸缘,枉入六趣。
由是大觉,悯物迷盲,设戒定慧三学之法。
其道恢弘,示从真以起妄;
轨范群品,令息妄以归真。
若能信受佛语,随顺师学,乃驾苦海之迅航,则登圣道之梯磴。
谁能出不由户,何莫由斯道焉?
四明第三书 北宋 · 释子凝
 出处:全宋文卷一八二、《四明尊者教行录》卷四、《天童寺志》卷八
二月十四日天童山景德禅寺住持、传法比丘子凝谨重致书于延庆堂上教主法智大师座下:子凝窃闻屠保之内,必有异人;
讲忏之中,岂无通识?
何劳往复,再叙端倪?
大师《指要》,雕文刻义,只曰相传达磨门下三人得法而有浅深,愚既议之,岂可便责圭峰,以求情实?
所谓道听途说,可曰相传,果有后书,指为曲据。
妄生穿凿,合晓否臧。
或达磨授二祖有本无之说,道育、尼总持有「断烦恼」之称,则圭峰言之,而大师议之,斯亦可矣。
既元无此说,拟剥何人,岂可逐浪随流,扬声遏响?
前云设化之道大体合,然斯未可也。
大凡援引古今,存乎婉当。
彼宗固执,可示斥呵,方谓抑扬,昭乎义理。
弘教者引佛经不当,亦须削之。
如是则称作人师,堪为教主,后生宗范,千古不逾。
所谓学而不思,传而不习,斯之为耻,何耻鲜闻。
来书又云:「天台宗教陵迟之际,《圭峰集》流衍来吴,人据圭峰难于台教,岂不依教而返破之」?
斯皆扶树本宗、勉励初学耳。
尝试论之。
原夫圣人立教示迷,情同刍狗,智类冰壶,神遇之怀,道无不在。
岂同鄙俚,有滥道途?
常患学佛从师,未能忘筌离相。
余与大师言议者,盖存大师永永之道也。
假使信任圭峰为是,须知回顾。
祖堂无言,未坠本宗,尚犹焚躯炼指,岂同外道非理赴火,投崖革故,是宜鼎新无爽。
所依《止观》十乘,《法华》十妙,菩提烦恼,信本无差。
纲格之言,岂容繁剖?
所谓过而不改,斯有归矣。
不宣。
天童山景德禅寺住持、传法比丘子凝稽首上白。
易外传后序嘉泰四年四月 南宋 · 杨万里
 出处:全宋文卷五三二三、《诚斋集》卷八三、《古文集成》卷五、《经义考》卷二九、《皕宋楼藏书志》卷二 创作地点:江西省吉安市吉水县
六经至夫子而大备,然《书》非夫子作也,定之而已耳。
《诗》非夫子作也,删之而已耳。
《礼》《乐》非夫子作也,正之而已耳。
唯《易》与《春秋》,所谓夫子之文章者欤?
昔者伏羲作《易》矣,时则有其画无其辞;
王重《易》矣,时则有卦辞,无馀辞。
至吾夫子特起乎两圣之后,而超出乎两圣之先,发天之藏,拓圣之疆,挹彼三才之道,而注之于三绝之简。
于是作《彖辞》,作《象辞》,又作《小象》之辞,又作《文言》之辞,又作二《系》之辞,又作《说卦》之辞,又作《序卦》之辞,又作《杂卦》之辞。
大之为天地,纤之为毫末,显之为人物,幽之为鬼神,明之为仁义礼乐,微之为性命,炳然蔚然,聚此书矣。
其辞精以幽,其旨渊以长,其道溥以崇。
是书也,其缊道之玉府、陶圣之大钩也欤?
韩起聘鲁,见《易象》而喜曰:「周礼尽在鲁矣」。
当是时,岂《易》之书唯鲁有之欤,抑诸国皆有而晋未有欤?
宜其见之而喜也。
然起之所见者羲文之《易》而已,未见夫子之《易》也。
见羲文之《易》,其喜已如此,使见夫子之《易》,其喜又当何如哉!
今乃得见韩起之所未见,呜呼,后之学者一何幸也!
子贡在三千、七十之中,其科在乙,其名在六,其不在升堂入室之间乎?
然尝叹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,夫子之《易》书非性与天道之言乎?
子贡独不得闻者,岂叹之之时此书未作欤,抑已作而未出欤?
今乃得闻子贡之所不得闻,呜呼!
后之学者又何幸也。
学者每谓闻而知不若见而知,盖闻者疏,见者亲,闻者略,见者详。
子贡之叹,则见而知者及不若闻而知者欤?
然则学者之羡子贡,又安知子贡之不羡学者也?
呜呼!
后之学者又何幸也。
嘉泰甲子四月八日庐陵杨万里后序。
庸言(六) 南宋 · 杨万里
 出处:全宋文卷五三三六、《诚斋集》卷九二
杨子曰:利不归于上则不国,故《诗》曰:「雨我公田,遂及我私」。
利归于上则无民,故《诗》曰:「彼有遗秉,此有滞穗,伊寡妇之利」。
杨子曰:赤壁之风,天道在南;
采石之雾,天道在北也。
杨子曰:夫子之道溥矣,宏矣,卓矣,邃矣,故六经既就,而六经非夫子;
无行不与二三子,而未尝与二三子。
逼哉,子贡之问也,曰:「有一言可以终身行之者乎」?
道大如天,子贡欲以一字袭而取也;
终身涂远,子贡欲以一字生而死也。
问之之逼也,答之之难也。
微吾夫子,谁实能答之?
子曰:「其恕乎」?
然则六经虽博,可以一恕撮;
夫子虽圣,可以一恕跂。
夫子宗庙之美,百官之富,子贡一夕负之而走矣。
子贡得之之难,而学者丧之之易也。
武夫力而拘诸原,妇人暂而免诸邑,惜乎!
杨子曰:学者陋其故而不能不安,悦其新而不能不懦,其于至圣人也遐哉。
杨子曰:「之未落,其叶沃若」,其文武成康之盛乎?
之落矣,其黄而陨」,其周之东乎?
或问:「张汤推贤扬善,有诸」?
杨子曰:「推扬有矣,贤善未也」。
掾史之荐,非贤善乎」?
曰:「胥荐胥,史荐史,贤善乎」?
或问:「陆抗饮羊叔子之药,程子谓其不当饮,信乎」?
杨子曰:「抗饮焉不可也,馈焉尤不可也。
不幸而抗死焉,若之何」?
或问:「君子而时中,何谓也」?
杨子曰:「《诗》不云乎:『就其深矣,方之舟之;
就其浅矣,泳之游之』」。
或问:「张敞其健吏乎」?
杨子曰:「敞可谓贤矣,不货昌邑王以售其身,敞可谓贤矣」。
或问:「颜渊死,子哭之恸,何如」?
杨子曰:「夫子欲有与言,将谁与言」?
杨子曰:水托于器而有象,器毁则象亦毁。
火托于薪而有质,薪化而质不化。
象者形之虚,质者象之实。
班固王莽曰:「天变见于上,人怨作于下,亦不能文也」。
杨子曰:「固之言过矣。
之言曰:『天生德于予,汉兵其如予何』?
未为不能文也」。
杨子曰:作《诗》者,其深知小人之情状乎,「巧言如簧,颜之厚矣」是也。
言之巧能以欺夫人,颜之厚不能以欺其心。
或问:「元亨利贞,如之何」?
杨子曰:「元而不亨,不释老乎?
利而不贞,不申韩乎」?
杨子曰:三年耕必有一年之蓄,而学者朝学之,夕丧之。
或曰:「性譬之水焉,济人水也,溺人亦水也。
谓济人者水之性则过德乎水,谓溺人者水之性则过咎乎水。
水之性有湛然而已尔。
性譬之火焉,饪物火也,煆物亦火也。
谓饪物者火之性则过德乎火,谓煆物者火之性则过咎乎火。
火之性有煇然而已尔。
人之性而曰善焉,恶焉,混焉。
非不性也,非尽性也。
何如」?
杨子曰:「所谓湛然煇然者,为善乎?
为恶乎?
为混乎」?
或曰:「何谓性,何谓命」?
杨子曰:「受之之谓性,授之之谓命」。
或问:「戒不睹,惧不闻,其惟闇室屋漏之地乎」?
杨子曰:「不睹莫如吾心,而闇室为十目之所视。
不闻莫如吾心,而屋漏为十手之所指」。
或曰:「后世为将者多养寇以封己,非罪欤」?
杨子曰:「非其罪也,有诲之者也,自高帝杀韩信始也」。
或问:「班固谓石建之浣衣,周仁之垢污,君子讥之,然乎哉」?
杨子曰:「仁可讥也?
恭为子职,斯而可讥,舜亦可讥」。
净心诫观法序 北宋 · 释元照
 出处:全宋文卷二四三三
太近至易,无如自心,入死出生,了不知觉。
其体明莹,其量包容,故使一迷,遽生诸法。
其犹宝鉴,因明而像生;
又若长川,缘澄而波动。
谓心异物,为物转心。
吸揽尘缘,积成劳结。
沦历诸有,沈屈己灵。
馀趣无知,人伦鲜学。
纵令听习,多堕邪痴,奔逐名闻,封著知解。
至有江南江北,走觅菩提,曲见邪心,未尝正直。
野猿腾跃,家犬迟回。
劳我圣师,提耳垂诲。
曲留妙药,的指病根,囊括两乘,津通万行。
托彼亲度,用表弘慈;
嘱使窃窥,特彰秘胜。
深诃讲论,苦勉修治。
然古德传通,双弘教观,诸部则以教开解,斯文乃以观示修。
既非无目而游,岂是数他之宝?
须信从真起妄,举体现前;
达妄即真,不从他得。
净心之要,览者宜知。
按:《净心诫观法》卷首,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经卷四五。又见续藏经第二编第一○套第二册。
戒坛 南宋 · 楼钥
 出处:全宋文卷六○一六、《攻愧先生文集》卷八二
学佛非戒,仪体不存;
结戒无坛,胜心难发。
故祗树之院六十四,首建道场;
江淮之间三百馀,用弘教法。
鄞川之宝所,实灵芝之故规。
出地层基,本原一寺;
藏珠覆釜,周绕三重。
仿转轮圣王果园之庄严,遵南山祖师图经之制度。
一方壮观,四众归依。
中更檀越之缮修,寖历岁时之绵远。
丹青敝暗,栋宇倾欹。
睹发愿之旧文,启募缘之洪誓。
搏手无策,费钱不赀。
未免营求,庶蒙布施。
傥捐金币,不于一佛二佛而种善根;
永使苾刍,得依五戒十戒而受具足。
善缘至大,福利无边。
首楞严经义海序乾道元年 南宋 · 释咸辉
 出处:全宋文卷四九七○
《首楞严经》,如来世尊最后垂范也。
鞠其指归,在乎「徵心」、「辨见」两门。
辨见,则恐人认妄觉所明,便同吾不见处之真见。
徵心,则使渠离前尘影事,见自己性觉妙明之本心。
悟此心而山河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所现物;
得真见而父母生身犹彼十方虚空吹一微尘。
尘物直下两忘,心境自然双泯。
无上宝觉,圆明真净,在于是矣。
隋智者大师西竺有性宗楞严,昼夜西向作礼,遂宗法华作止观。
止观即此经中妙奢摩他毗婆舍那一义耳。
此经旨趣渊赜,不可名言,故云此法亦缘。
非得法性,又云如何以所知心测度如来无上菩提?
皆是离于见闻觉知,绝乎修證行解。
逮文殊禀命,料拣圆通,则曰此方真教体,清净在音闻。
信知此法还假闻思,修三慧,相须而作,庶几尽證反闻自闻之道。
善哉,微尘诸佛,涅槃妙门,在明悟而已矣。
余初读《楞严》,即依月禅师标指,及得长水义疏,则知月亦师长水也。
长水亲蒙记莂,荷负教乘,发扬无上顶法妙旨,悲愿宏广,悟解详明,学海澜翻,锋词辨利,大文七科,括尽《楞严》大要。
随文疏决,真俗镕融,会色归空,教兼圆顿。
俾学者即疏證经,如得门而入屋,不遭枝岐,达佛知见。
月公依长水义疏,标指要义,宗眼明白,见彻法源,直截撷掇,不务名相,皆前辈禅讲中圭璋也。
小子修习既久,取疏义标指,科行线路,合经而集之,兼采吴兴岳师集解,名曰《楞严义海》。
经传震旦,将五百年,义海中诸圣师师承不同,或各以智證,递递铨衡
以事相观之,互有得失;
以理性质之,正是相与抑扬圣教,洗荡物情。
华严文殊问明,涅槃纯陀答难,皆此意也。
余乃宗徒,而于此二初无适莫,故综而收之。
恭请姑苏神照讲师较證其文,照师著语发明处凡数段,谓「姑苏曰」者是也。
总三十万言,分三十卷,手自书写,入版流通,聊以弊文记其缘起云尔。
时钜宋乾道乙酉福唐灵凤兰若禀释迦遗教比丘咸辉谨序。
按:《首楞严经义海》卷首,日本弘教书院大藏经吕字号第四册。又见《大佛顶首楞严经解蒙钞》(续藏经第一编第二十一套第五册)。
明教大师手帖后(一) 北宋 · 释惟清
 出处:全宋文卷二七八一、《镡津文集》卷二二
吾佛大法,盖世出世间千圣万灵、道德性命之本源。
源深本妙,非思议可及。
其应缘扬化也,当必资开士,因王臣之力,启物信而洁外魔。
开士出,盖视法运之通塞,决与世致益,不苟然也。
藤州明教大师嵩和尚其人欤。
妙达玄宗,博极世解。
皇祐至和间,见外党有致吾法之疮疣者,则曰:「予窃菩萨权,为如来使,辨而明之,以度彼惑,俾归正趣,实所任职矣」。
于是著书闻奏,蒙仁宗皇帝嘉赏,敕入经藏,班行天下,于是魔云廓而佛日辉也。
和尚既建功德于教门,其英声茂实,壮饰其曹,稍蕴知识,举知钦慕。
而比年法俯下衰,人根鄙劣,喜剃染之便,争变形服,窃入吾家,纷情世尘,滥厕僧伦者皆是。
见闻思虑,不脱里俗,何高德胜义之能讲慕哉!
宝因择言上人当此时,能竦所闻而矜所慕,其贤于滥厕之流者,故可称也。
虽久游禅林,服业祖道,而于弘教大士知开导耳目,起睎𭿮之志也。
故在京师,闻律僧有上世与明教相厚善者,乃访问之,彼为道前事,且出此帖示之。
择言苦求得之,珍收南来,以示余,若有异获,因语之曰:「汝企其人而重其遗迹,以彼名耶,实耶?
以名则于彼外矣,徒可资于谈柄,无益乎己;
以实则明教之至论可考,以发覆致远者甚多。
汝宜寻而究之,且想彼标致,以自勉激,则终有益也矣」。
年月日。